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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音体美故事六月份二等奖作品欣赏:我曾经的课外读物

发布时间:2017-08-15 14:49:22    作者:博兴县实验中学教师 赵红 来源:滨州日报·滨州网

生在农村,长在农村,最苦恼的莫过于缺少书读。

现在想来,也许在当时体察不出这种苦楚,就像当年的苦难生活,现在成就了美好的回忆一样。但时常想来,没有书读的童年还是有很多遗憾的。

我小的时候,经济落后,物质生活水平很低。虽然我有自己的笔记本,但是节约得很,都是正反面两用,而且因为是用铅笔书写,有时候会用橡皮擦掉文字,再进行第二次使用。我的第一本课外书是我用积攒起来的烟盒换来的,那是一本小画书。

我把烟盒纸张纵向裁成(准确说是撕成)大小均等的三份,几张烟盒纸叠加累积起来还算比较厚实,并用针线密实地将一侧缝起来。别的孩子更多地将它当成自己的数学演算纸,我则于每一张纸的背面画上一个小人儿,头发向后散开,步子迈开,后面跟了更多的小人儿,每一张较前一张动作都有些许的变化。完成后,我把其弯曲成彩虹状,用拇指抵了没有缝线的一侧,纸张便依次自动翻揭过去,便会看到有一孩子在风中奔跑,后面跟了众多的追随者,也在跟跑。那年我只有八岁,是不会想到这就是粗陋的“动画”的。

在十几岁上,我还拿了娘的彩线,将野花儿描绣在我的白色的确良衬衫上,而且还敢于穿出去招摇。之所以将时间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我跟随姐到上海住了一些时日,住得稍微久一些就经常在夜里哭醒过来,现在想来还是想家所至。回到老家后不久,我恰逢就要入学的年龄,那时候按照规定,到了八岁龄方能入学一年级。而我回乡后,村里的孩子就蜂拥地跟在我的身后,我跑到哪里,他们随到哪里。我的动画或许就是源自这样的灵感。

识了字,我还是有很多的小画书来看的。大伯在上海,会从那个那时如在我梦中的大都市里捎带或是寄回一些小画书来。那一本本真实的小人书上有很多的英雄故事,我也从中知晓了宋公明,认识了李元霸,也认得了碧波潭中忠于爱情的鲤鱼精,仗义传书的秀才柳毅。那时候读起来懵懵懂懂,但这些都给了我最初的最好的阅读启蒙。仅从这一点来说,较之于他人,我又是幸运的。

父亲在村大队里干会计,虽没有给我买过课外读物,但是队里开始发的《半月谈》成了我的必读刊物。现在的孩子读《半月谈》,可能更多是因为考试要考时事政治,才受了逼迫一般地读背。那时候,我则主要是苦于缺少读物,它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我的读书饥渴。

说起来有些不雅,倘若我进茅房很久都不曾出来,外人可能疑惑着“这孩子是不是掉茅坑里了”,而我的家人一定知道我不知从哪里得来了书刊,正读得津津有味。

在没有更多的还可以称之为“书”的书读的时候,我放学一撂下书包,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大队的广播喇叭之下,收听刘兰芳的评书《杨家将》。听着这有魅力的语言,我就把文字在脑海中活跃成一个个“鲜活的面容”。

忆起来这些,我又觉了在同村同龄的孩子中,我还是有很多优越感的。然而这种优越感慢慢地变成了一种孤独感,有时竟然增添了自己就是异类的苦痛。就是这样,我也没有能够把自己从书中拔出来。

当时,村里很多孩子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辍学了,能上到高中的女学生在我们那个不大的村庄里更是只有我一人。因此,每次放寒暑假回到家里,我就更多地把自己浸泡在书本里。那时候,男孩子追捧着金庸,女孩子痴迷着琼瑶,因此还流传了一句话:“男看金庸,女看琼瑶,不男不女看三毛。”我就是在那时读了琼瑶的《窗外》、《水云间》等书,但更多地是读了汪国真的一些诗歌。

直至上大学有了生活费,我买的书才多起来。我记得真切的是小学语文课本里有一篇叫《丁丁和小飞机》的文章,黑白的课本插图上,丁丁戴了飞行员头盔,机翼上有“奔向2000年”的字样。2000年在那时也是梦般遥远,但我曾于那时想,到2000年我该有很多自己的课外书了吧。这个梦没有灭,2000年,我已经工作多年,课外书也有很多了。

(文章有删改,请扫码阅读全文,或登陆滨州网阅读“我的音体美故事”专题文章)

责任编辑:张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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