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穿越回清朝,光绪年间的滨州农村是个什么样

发布时间:2018-07-01 12:03:59   55166 作者:侯玉杰

我搭乘时空飞船,到大清帝国的山东省乡村旅行。这是光绪皇帝治下的中兴时刻,炊烟袅袅,朦朦胧胧,一派水墨画的景象。

我感到既熟悉又模糊,仿佛自己的先世来过。初冬平阔的原野上,杂乱的一堆房屋,土黄色的,与天地浑然一体,有几座远远地点缀在旁边,特别是那几株树木,努力地昂起头颅,更显示出村庄的苍凉。

村里边,坑坑洼洼、弯弯曲曲、看似绝境近却通的街道,低矮、狭窄、紧密却疏朗的住户,土围墙不及人高,障子院墙有几家,更多的却是长方体的孤兀的土屋。一阵风过,刮起屋角的白碱,柳絮似地擦着地面滚过,墙上的黄土也簌簌落下。我突然想起一首打油诗:“渤海边好地方,鸡上树狗上房。屋里年年水汪汪,茅草长在屋顶上。”这难道就是真实的农村?


(清末农村)


留着山羊胡的一堆男人们,散乱地坐在临街房屋的向阳处,几条横七竖八的梨树、枣树或者别的树的树墩子是他们的座位另有几位就蹲在地上,清一色的黑棉袄,清一色的长杆烟袋,吞云吐雾,嗞儿一声,少许,使劲伸长了胳膊,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碎烟叶按在烟锅里,然后又是嗞儿一口,接着便是长久的寂寞。

一群人就这么静静地或闭着眼睛,或无神地瞪着远方或地上。孩子们倒是活泼,偶尔过来摇摇,老者咧开嘴抽筋似地一笑,又恢复了平和。狗儿也懒洋洋的,后腿垫在身下,前腿趴在地上,脑袋耷拉着用下巴撑着,耳朵耷拉着垂着地皮,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惟一一只跑来跑去的白狗儿,蹭蹭老者,再蹭蹭同伴,得不到回应,就再去蹭树枝,撇开腿毫无羞耻地照着墙角喷出一股臊水。

大自然仿佛停止了运动,让人感到窒息。回过神来,我又作了一首打油诗:“清风明月不相干,今人枉替古人担。平畴良田藏故事,黄河泥土埋忠奸。”沧海桑田,古人坟墓今人耕,今人孤魂归何处?

村庄里走进一个美国人,他叫明恩溥。他与妻子漂洋过海来到中国,长期住在山东他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三十多年,想用基督教拯救人们的灵魂,他建立教会,开办小学、中学和医院,向美国总统建议用“庚子赔款”资助中国兴办文教事业,获得批准。

他用与我们不一样的蓝眼睛看人来人往,用与我们不一样的数字计算吃喝拉撒,用与我们不一样的文笔写下我们熟悉的乡村,娶媳妇、出丧,木匠、经纪,儿童、老太太,甚至于妯娌关系、婆媳关系,还有所谓的光棍人士等,一幅农村画卷在我们面前惟妙惟肖地展现

他出版了许多著作,其中《中国的乡村生活》恰好被我用两个礼拜读过,获益匪浅,感慨良多。兴之所至,写下这首打油诗:人过半百快乐过,喜怒哀乐皆生活。流言蜚语满天飞,不遭人恨不快活。吞下污垢沤肥料,吐出文章为报国。鱼在荷湾虾在岸,走过路过过就过。

 

侯玉杰

2018年6月29日,星期五

 

 

早上七点半,高温。办公楼上一直施工,还没有完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夏天了,楼上的各种设备开足马力降温,嗡嗡地叫个不停。半个月没有写出文章,就静下心来读书。最主要的是读了中国的乡村生活》和《周恩来传》。其中,读厚厚的上下两册《周恩来传》时,常常不自觉地对比,检讨、反思自己,“事非经过不知难”,父亲不止一次地告诫我,曾经批评我说“野猫子不知潮性”等,眼前闪过许多许多。

扒着门缝看历史。我愧疚两个男人。一个是周总理,一个是父亲。中年不懂周总理,老年始知总理难。随着时间的积累,我坚信,周总理在历史上的地位会越来越高。年轻不懂父亲苦,不到中年父亲已在天国许久了。而今,自己年过半百,年龄早已超过父亲的享年。当年那些个不明白,如今却是我的思念。


责任编辑:王光磊

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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