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马颊河，我的碣石山

文/刘卫东

在你身边就是最好的。

——题记

你是母亲脸上的一滴泪

出落成温婉娴静的新嫁娘

你是母亲心里的一滴血

喷薄成勇敢刚毅的鲁北汉

啊，我的马颊河，我的碣石山

我的马颊河，我的碣石山

我是在娘亲的灶台前体味你的

在那饥荒的年月里

你的丰饶化作了乳汁的甘甜

我也在奶奶的纺车边知道了你

她说大山奶奶住山上

是最灵验的老神仙

我在父亲的肩膀上眺望你

在爷爷的牛车上向往你

在柴草的重压下祈祷你

在放牧的荒滩上追逐你——

啊，我的魂牵梦绕的马颊河

我的骨肉相连的碣石山！

我的马颊河，我的碣石山

曾经年少轻狂的我也一度把你看淡：

嫌你的海拔不高

说你的河水太咸

成天地羡慕那：

江南锦绣松涛震天

泰山巍峨长河日圆

眼前是一片海市蜃楼

脚下却走得却磕磕绊绊

一次次头破血流

一次次顾影自怜

啊，我泪流滂沱

我撕心裂胆——

啊，你这混沌不清的马颊河

你这云遮雾罩的碣石山！

我的马颊河，我的碣石山

我拽紧你的衣襟大声嘶喊——

你给了我希望

为什么又亲手把它打烂？

你平静地回答——

人可以活得卑微

但不能没有信念

我惊诧得瞪大了双眼

我跪拜在地

我握紧双拳——

我的一心向东的马颊河

我的宁折不弯的碣石山！

我的马颊河，我的碣石山

咀嚼着你的名字心里就透着甜

当我跨过了中年的门槛

就每每在梦中听到你热情的呼唤：

清洌的山井水在呼唤

大红大绿的欢喜团在呼唤

平畴沃野的青纱帐在呼唤

湛蓝天幕上的中秋月在呼唤

碧霞元君祠的暮鼓晨钟在呼唤

胡道口闸的阵阵潮声在呼唤......

我热切地扑进你的怀抱呀

亲吻着你的肌肤诉说思念

你用那智者的声音嘱咐——

脚下不停步，梦想就不远

过了白鹤观，就是黄龙湾。

啊，我热血冲顶

我浑身打颤

我目光如炬

我大义在肩

每一个毛孔都在激动地呐喊——

我的不到大海心不死的马颊河呀，

我的砸断骨头连着筋的碣石山！

注：碣石山旧称马谷山，俗名大山，系十二万年火山喷发形成，2001年复名。马颊河指山南之德惠新河，为1966年人工开挖的排涝河，小时候听人这样称谓，故取之。特此说明，以免谬传。

　　2015.5初稿，2017.9.20凌晨改

作者简介：无棣县第二初级中学工会主席、县演讲与朗诵艺术协会主席刘卫东。